越南资讯:开国大校创罕见纪录：两次帮越南打仗，两次赴朝参战

　　作者：忱智军

　　1953年9月，志愿军63军188师从抗美援朝战场回到国内不久，副师长徐成功接到命令，让他赴京参加战役集训。刚在集训班学习了一个多月，他又接到通知，让他去越南当军事顾问，并且立即出发。

　　【志愿军188师的指挥班子在抗美援朝战场，左一为徐成功】

　　当时的越南西北地区局势，正处在一个非常微妙的时期。法军于11月20日在奠边府空降了6个营，中国军事顾问团立刻捕捉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战机，决心发起奠边府战役，吃掉这块送上门的“肥肉”。而法军占领奠边府的目的之一，就是吸引越军主力于奠边府，充分利用自己的空中优势和炮火优势，在大量杀伤越军后，再实行大规模的反击作战，彻底消灭越军主力。可见，当时的法军对自己的军事实力是非常自信的。

　　驻越军参战主力部队、316师的中国军事顾问，刚刚轮换回国了。大战在即，韦国清电请国内，要求速派一名有抗美援朝作战经验的师职干部来越南。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徐成功被总部选中赴越南。

　　当徐成功风尘仆仆地赶到越北的时候，越军316师已经向西北地区出发了。韦国清告诉他，“你去316师当顾问组组长，现在立刻出发去追赶部队”。徐成功带上2名助手，又马不停蹄地向即将成为战场的越西北赶去。

　　奠边府周围山区的地形非常复杂，极大地迟滞了越南人民军重炮部队的行军速度，以至于战役的发起时间一拖再拖。至1954年3月13日，奠边府战役正式打响之前，法国人已经把奠边府修建成为一座铜墙铁壁、坚不可摧的堡垒，被誉为“东方的凡尔登”。

　　在战役的准备阶段，面对法军坚固的防线，中国军事顾问团建议越方采用“近迫作业（又称迫近作业，堑壕作业）”的方式，将堑壕挖到离法军工事前沿尽可能近的位置，这样可以缩短步兵冲锋的距离，有效减少人员伤亡。这个方法，我军在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中得到充分的验证，对于阵地攻坚战是非常有效的。

　　可是，越军各级干部却对中国顾问的建议不以为然。因为白天在阵地上活动容易遭到法军的炮火打击，所以“近迫作业”都安排在夜间进行，这样就影响了越军的休息，部队非常疲惫。有的部队挖了一晚上，法军在白天出动推土机，在坦克的掩护下，一会儿就把堑壕给推平了。中国顾问告诉越军干部，“他们（指法军）白天推，你们晚上继续挖，跟他比耐心。”可是越军干部还无法体会到挖堑壕这种吃苦受累的工作，会产生多大的实战效果，所以落实这项工作越来越差。

　　对于越方的消极态度，徐成功和刚刚赶到奠边府前线的茹夫一都很着急，可是为了顾全大局，只能耐心地去督促越方。茹夫一是军事顾问团派往越军总参作战局的军事顾问。同徐成功一样，茹夫一也参加过抗美援朝，但他是从战场被直接调到越南的。

　　越军312师的中国顾问董仁告诉徐成功，等打起仗来，越方发现“近迫作业”确实有效，就不需要中国顾问督促，就会自觉自愿地去干了。

　　果不其然，战斗开始后，“近迫作业”搞得好的部队，进攻都相对顺利，伤亡也比较小；而那些对“挖堑壕”落实不好的部队则正好相反，有的不但没有拿下法军阵地，还遭受了惨重的伤亡。越军各级指挥员在实战中明白了中国顾问的建议确实是真知灼见。就这样，不用中国顾问督促，各攻击部队都在夜间积极主动地挖堑壕了。

　　看来，还是徐、茹两位中国顾问到越南的时间太短，对越南人民军干部这种“慢半拍”的作风还需要适应。

　　随着战斗的持续，法军的防线被撕开，防区被分割并被逐步压缩。316师在攻击法军的核心阵地时，遇到了敌人的顽强抵抗，接连有多支攻击部队被打残，丧失了战斗力，越军174团团长凭江找到师长黎广波和顾问徐成功，想把部队撤下来休整一下，再重新组织进攻。

　　徐成功坚决反对把部队撤下来，他对黎广波和凭江说，“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们的指挥员绝对不能动摇，否则将影响部队的士气，甚至功亏一篑，现在敌人已经是孤立无援的惊弓之鸟，绝对不能给敌人喘息之机，要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拿下阵地。”同时，徐成功表示愿意和凭江团长一同到一线去指挥战斗。凭江看到中国顾问如此坚决又不怕死，也改变了主意。

　　当徐成功和凭江一同出现在战斗一线，越军的士气大增。在重新调整了进攻部署后，越军发起了新的攻势。经过了激烈的战斗，越军316师终于占领了法军的核心工事，为奠边府战役的最终胜利做出重大的贡献。

　　由于徐成功在援越抗法斗争中的突出表现，他被越方授予胡志明三级勋章。

　　徐成功在结束援越抗法任务后回到国内，被任命为16军46师师长。1955年，他又率部入朝参加支援建设，这是他第二次赴朝了。

　　在1965年8月，时任沈阳军区第50军副军长的徐成功，被任命为“中国人民志愿工程队（后改称中国后勤部队）”第5支队的支队长，参加援越抗美行动，这也是他在时隔十年后，第二次赴越执行任务。只不过上次的对手是法国人，而这一次的对手是美国人。

　　在越南，徐成功与在奠边府战役中结下深厚战斗友谊的黎广波和凭江又重逢了。此时的黎广波是越南“民族委”主任，而凭江已经成为将军，是越北军区的司令员。

　　第5支队在支队长徐成功和政委彭仲韬的带领下，在圆满完成修路任务的同时，在防空作战中也取得了骄人的成绩，仅从1965年10月至1967年6月间，就击落敌机98架，击伤129架。由此也可以看出，当时北越防空作战的残酷性。

　　第5支队在回到国内后，还没来得及休整，就接到了新的任务。根据上级的指示，在5支队的基础上，组建“援寮（老挝）筑路指挥部”，奔赴老挝执行抗美筑路任务。由此可见，总部对这支部队是极为信任的，这也与徐成功出色的领导能力是密不可分的。

　　由于上级对徐成功另有任用，他没有率部赴老挝。徐成功后来担任过沈阳军区装甲兵司令员，成都军区参谋长、副司令员。

　　1960年，徐成功授大校军衔。1996年10月21日，徐老病逝于成都，享年82岁。像徐成功这样，有过两次赴朝参战、两次赴越参战经历的干部，在我军是很罕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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